后卿凑近她,眼神跟会勾人似的:“这笔帐你先记下,还有谁当着赵军、秦军还有魏军的面,应允了我,赵归秦,而我……归她的?”
怕看了着魔,她垂下眼,小脸正气:“我并无反悔啊。”
“可我这无名无份地住在你太傅府上……时间长了总归会有些闲言碎语,还是说……”他眼波潋滟,温淡的唇勾着些许轻嘲的意味:“你想让我后卿给你当外室?”
她一直被他压着说话,可见他这话越说越离谱,眼睫一撩,反身却将人压制在阑杆上:“说什么呢,哪有外室一直住在府上的。”
外室一般都是见不得人被安置在偏僻宅院,他这样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太傅府,哪有半点外室的谦逊与低调啊。
他倒是不恼,后仰着腰,就着这个姿势乜她:“所以你让我当正室啊。”他好颜色地应允颔首,然后搂住她的小蛮腰,两人几乎是贴着站一块儿:“依你,那赶紧去跟那谢氏和离吧。”
陈白起:“……这件事容我思虑周全再说。”
与谢郢衣和离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哪有这么容易说断就断。
这渣女的推脱之词哪能令后卿满意,他和煦的面容稍冷:“你难不成还真想学那些个负心之人,三夫四郎?”
“自然不是。”
“若不是,那便是你想反悔,你允下的每一样,对别人倒是言出必行,可偏生对我是没一回当真,你当初所说的话,只怕也不过就是因势所逼,既然你如此不乐意,那我也不必回回来自讨没趣了。”
他推起她,抻了抻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袖,转身便是要闭房谢客的架势。
陈白起则下意识拉住他一片衣角拽着,不兴他走。
这一言不合便要甩脸子冷战,这到底是将“债主”的范儿摆得实足啊,可没法,就算知道他现在在给她挖坑也得装瞎往里跳了。
“没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