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奶奶得气得丢了命。”
“你把你娘接回来,就是对你爷爷、奶奶、爹爹不孝,就是对你堂客不义,对你崽不慈!”
曲快手心里暗道:妹妹嫁到李家这么多年,仍是心系曲家。
曲多已是拿到县里文书正式的秀才,可是心眼纯直,尊重长辈,被大字不识的曲氏训了一通,也不生气。
曲氏望着摇摇晃晃进屋的曲快手,嗔怪道:“哥,你怎么又喝醉了?嫂嫂脚疼在屋里躺下了,我跟多伢子说说话。”
曲快手笑道:“你说他说得好。你是我妹妹,说他这个侄孙天经地义!”
曲氏道:“我说再好,也得他听得进才行。”
曲快手提高声音道:“多伢子,你姑奶奶的话,你听得进不?”
“听得进。”曲多对曲快手又敬又怕,忙上前扶了他进卧室。
“乖孙,你终于跟你爹中了秀才。我跟你奶奶等这一天好多年。”曲快手拍拍孙子清瘦的肩膀。
曲长久喝多了,早就去睡了。
此时堂屋里只有曲多跟曲氏,曲多这才透露将县里商人要用三百两白银做嫁妆把守寡的庶女嫁给曲长久当平妻的事。
曲多眉头紧锁,道:“姑奶奶,我娘若不回来,我爹就会娶平妻。”
曲氏道:“家和万事兴。你姑爷爷曾给我说过,有了平妻、小妾、通房,多富贵的家也会败了。”
李炳长年在外做生意,身上又有银钱,为让曲氏心里踏实,在她怀上李老实时就承诺绝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村里妇人妒忌曲氏有银钱,在背后说李炳在外有女人所以几年不回来一次。
曲氏坚信李炳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曲多轻叹一声道:“姑爷爷说的是。可是三年后我与爹爹过了潭州的府试,还要去京都会试,所需银钱很多,爷爷看在三百两银钱的份上,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