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耸,双眼乜斜,冷笑着质问道。
汪恩仪脸上笑容倏忽而敛,眯缝着眼睛,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殷三雨,“汪某的名讳,之前已经说过,好汉这番明知故问,又是何意?”
殷三雨转动着那柄发簪,邪邪一挑眼皮,望着汪恩仪,眸底笑意冰寒森然,“柳连琦失踪案,如今已经落在滕县,成了凶杀案。”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方令牌,指着汪恩仪的鼻尖,凛然说道:“我乃滕县捕头殷鼎霖,奉命特来此搜捕与柳连琦凶案有关人等及物证。这发簪目前便是可疑证物,而你,汪秀才,即便不是凶手,也是案件重要知情人,现在,请与这位柳伯一起,跟殷某人回滕县走一趟。”
殷三雨此言一下,无疑是在人群之中投进了一个重磅炸弹,惊奇哄然一片。
云西很是理解这些吃瓜群众,眨眼前还像是家族恩怨,跨代情仇;眨眼后就生生变成了一场喋血凶案,当众追凶,教人怎么能不惊愕、惊惧、惊吓?!
然而比起围观群众的震惊,当事人们的反应更是激烈。
先是柳伯惊问了一句,“连···连琦他?!”接着满是沟壑皱纹的额头上就淌下汗来,两眼发直的栽倒在地。幸而旁边有善心的百姓赶忙上前抄住老者的手臂,才没叫他摔出好歹。紧接着就有临近街铺的伙计舀了水来,又掐人中又用凉水拍脸,总算抢回老者一口活气儿来。
而另一方面的汪家人,先是汪妻哭嚎着官差冤枉人了,后是两个黑衣家仆横档在汪恩仪面前,做出拼死护主的架势。
殷三雨将那只玉簪放进怀里,掂了掂另一手的令牌,展眉呵呵一笑,“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们这是要明摆着对抗官府,拘捕造反了吗?”
隔着两个黑衣家仆,汪恩仪端正了站姿,望着殷三雨,抬手抚了抚额上发髻,不以为意的笑道:“汪某本最是秉公守法的良民,为兖州百姓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