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普通女妓的院子,也都是名头不变的。”说着,她径直向前走去,“这里还是会客厅,卧房就在里面。”
云西无声跟上。
心中却在腹诽,古人果然会玩,如此情景,叫她一个见多识广,常在道上打混的女老大,都险些失了定力,生出禽兽心来。
卧房的装饰,更是教人开眼界。
撇开别处装饰不说,就是屋中最显眼的一张木床,就叫云西叹为观止。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设计得这么美的铁锁链床。
不同与杨家那种繁复的拔步床,这一张床的设计更像是现在的高脚四足床。
虽然弧线优美,设计精巧,但是最显眼的,还是床四角各自延伸出的一条铁索,不仅扣头处镂空雕着莲花,就是锁链每一处连环,都被设计成了各种姿态的蜻蜓。
“这锁链不会是夜夜都要锁着的吧?”云西拿起一截锁链,在手中掂量着,不禁疑惑出声。
“这锁链本是为营造情趣的,总有些客人,喜欢凌虐身材瘦弱,却又长相俊美的男倌。不过柳连琦一开始拧得很,受不了折辱,总要寻死,甚至连咬舌都试过了。所以楼里一开始,也用铁链将他束缚住,连他的舌头也一并割去。”
菱香姐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后来,我告诉柳连琦,说他只要能挣够钱,就可以不用她的妻子多卖身,而且,每个月,都会让他们两个见一面。如此,才勉强稳住了他的心性。那以后,夜晚休息时,也就不再用铁索将他固定住了。”
云西后背顿时一层寒意。
即便阳光如何明亮炙热,人间也从来不乏炼狱一般的阴暗角落。
“其实,每一次易主,院子都被打扫得彻彻底底,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菱香姐环视着房间,目光哀戚。
云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菱香姐,莲子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