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即便如此,他仍在咬牙切齿的骂着。
看此情况,云西便想要再度咬破舌尖,助云南一臂之力。
可是还没等她狠心咬下去,云南通红的眸子就瞬时一黑,紧接着,他的身子像是被剪断了控制绳线的傀儡,软软的栽倒在车厢里。
云西情急的扑了上去,双手托捧着他的头,哑着声音呼喊着,“云南!云南?”
“怎么了?”车厢门处突然传来了殷三雨关切的声音。
云西恍然抬头,就看到撩着帘子的殷三雨正朝着她的方向望来,马车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没事,”云西抬袖抹去眼角泪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南身上秘术破功了,不过这会已经救过来了。咱们现在不能停。烦劳三雨兄快快赶路,好叫他休息休息就行。”
殷三雨皱了眉,狐疑的望了一眼瘫在车厢里,昏迷不醒的云南,“真的没事了?”
云西重重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三雨兄,你放心吧。”
殷三雨抿了抿唇,最终还说吐出了一个“好”字,就转回了身,高高扬起马鞭,用力一甩,再去驱使起马车来。
一路上再无其他变故。
但是一团更深的疑惑却拢在了云西心上。
云南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邪灵的?
是他将头靠在她肩上时?还是在一开始奔下楼梯时就有了变化?
抑或是在问她,以为他变成邪灵的时候?
云西始终没有答案。
马车晃动的幅度越来愈大,云西知道,殷三雨正在全力以赴往客栈赶。
一路再无其他波折。
回到客栈后,云西拒绝了殷三雨的搀扶,自己一个人扛着云南的胳膊,将他连拖带拽的带下了车。
好在客栈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殷三雨见云西拖拉得实在有够费劲,就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