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齐衙内一伙登时哑口无言。
云西内心中,对于此时的齐衙内一伙人,其实很能感同身受。
因为菱香姐用的大量典故,她根本就是听都没听过,整套话下来,能够做到全部听明白,不被绕晕就已经很不易,更不要说找到其中的漏洞加以反驳了。
而且最后稀里糊涂就被扣上那么大一定黑锅,想要争辩,可是有根本找不下嘴的地儿。
不过,菱香姐并没有给他们还嘴的机会。
她清亮的声音有条不紊的继续说道:“其三,我大明官妓本就承宋沿唐,既有乐舞妓,也有饮妓。而乐舞妓适合文士飨聚宴殇,诗酒文会;饮妓却以劝酒助殇为务,嘈杂烦乱。
“近年来,江南文士多风流,便将一众秦淮名妓托得以登台献艺为耻,声乐歌舞诸伎艺看成不入流,只以搬文弄墨为业,殊不知不唱不伎,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想要当得我菱藕香的头牌花魁,不仅要精通诸乐歌舞,诗词文采更是要出众。
“诸公子们想要喝酒助兴,菱藕香自有饮妓相伴,可若是想要与上了牌子的姑娘们相处,便要看得公子们的心意和本事。
“齐衙内一直说我菱藕香的各位头牌与花魁能歌善舞,是上不了台面的贱格,不如江南花魁们不会乐舞来得尊贵。那菱香儿敢问齐衙内,您这般本末倒置,不通风雅的要求,称不称得是上不了台面的粗鄙行径?!”
说到此处,菱香姐语声越来越厉,已到了咄咄逼人的程度。
这一番精彩的讲说结束,大厅之中甚至有人高声叫起来好来。
云西觉得,若是跳脱出她查案的身份,她也是会真心认同这位有理有据,从容淡定,颇有大将风范的奇女子。
别说是本地人,就是她这个不折不扣的外地人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既解气又痛快。
齐衙内一伙则各个憋红了脸。
齐衙内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