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度吊起人的胃口,却又不至于教人失去耐心,她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却见菱香姐眉眼微弯,盈盈一笑,覆面白纱轻轻曳动,一个婉转柔和的清亮女声便飘至半空。
“贵客临门,却叫贵客这么许多不快,无论如何,都是菱藕香的不是,菱香儿在此先向奇公子您赔个不是。”说着,菱香姐止步停在了楼梯中央,双手交叠,置于腰间,朝着齐衙内款款施了一礼。
礼毕,她又抬起头来,眸中含着吟吟浅笑,继续说道:“假若菱藕香,有什么做的不好,齐公子您只管跟菱香儿说,菱香儿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齐衙内抬着头,两眼直勾勾的瞥望着居高临下的菱香姐,扯动着嘴角,发出一声尖利笑声,“算啦算啦,小爷我这会才看清,你们这兖州府啊!毕竟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哪里见过什么市面!”
说着他笑声愈发嚣张,双手叉起腰,脸上表情也更加轻狂,“不过小爷这个人呐,生平最大缺点就是心软。既然你们都这么贱吧嗖嗖的求饶了,小爷也不愿意为难你们,毕竟青楼窑馆本就是贱行,没有了江南那般大气象托底,贱人行当怎么也脱不了贱格。”
此话一出,楼中登时一片哗然。
云西也跟着吃了一惊,这货背景虽然硬,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老话说的好,青龙不压地头蛇,这么嚣张跋扈,他们的背景与胆气,真的就这么壮吗?
更重要的是,菱藕香在兖州府一向是趾高气昂,最重视排场的,如今竟被人这般公然羞辱,若是不回击回去,丢了脸面不说,日后在兖州府的名声定然也会大有折损。
可是如果直接拉下脸逐客赶客,日后肯定会遭到纨绔的报复。
毕竟能够进的来菱藕香,就证明这位齐衙内能够支使得动一个既是兖州府本地人,又是菱藕香的熟客的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现如今站在齐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