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蛋般大小。
他没有任何犹豫,低头潜进水中,抓了一大捧鹅卵石在手中。
“就是因为觉得我们不像兄妹,所以三雨兄才认为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有异常?”穿好靴子,云西顿了一下,才缓缓直起身子,“你难道不觉得,兄妹之恋,是一件遭世人唾弃的事吗?” 殷三雨一个挺身,抬头跃出水面,仰起脸,望着天上那一轮惨白的日头,双眼微眯,“难道在姑娘心中,三雨会是个拘泥成法,不重人情的老夫子吗?”
感受着脚底又大又空旷的靴子,云西不觉弯眸一笑,“也是呢,比起三雨兄,云南才更像是个在乎世俗旧规,名誉节操的老夫子。”
可是说到一半,她脸上笑容愈发苦涩,“不过,云西冒犯的忌讳可不是一般的世俗旧规,不光是云南,就是我自己,其实也很难迈过这最后一道底线。”
“那对于未来,姑娘是如何打算的呢?”
“未来?”云西转了头,躺在地上,舒展了姿势,望着布满蛛网的破败房顶,喃喃道:“真是奇怪啊,明明做事断案,都能提前做出十几步算计,怎么到了云南身上,哪怕是多看出一步,我都做不到呢?”
眼波微动,偷偷看了一眼云西,却又立刻收回视线,“会不会是遭逢大难,这世间只剩下云刑房与姑娘相互依靠,姑娘一时间错会了自己对兄长依恋?”
云西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她与云南本就不是兄妹,更没有什么相依为命的羁绊。
但是她恋上他的,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云西弯腰抓起一把柴,随手向火中掷去。
跃动的焰苗中,略带湿意的枝条噼噼剥剥的炸裂着,燃烧着。
尽管相隔很远,但那红亮的火光,还是映红了殷三雨蜜色的脸庞,也点亮了他眸底波光。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温暖,他的心空空荡荡的,仿若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