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平白激怒对方,让自己死得更惨。
但是现在面前这位水爷,可是个以诡计智巧擅长的一流老贼,又加上云西已经知道,他有收拢自己的意思,便要剑出偏锋,不按常理出牌,且看一看他究竟会如何反应。
水爷闻言不觉一怔,随后眉梢一挑,微笑着说道:“擅长揣度别人心思,脸皮有很厚,诡辩起来更是气定神闲。既老辣油滑,又刁钻机巧,如果不是老夫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你,竟真的只有十六岁。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水爷,您现在杀死我,不过捻一只蚂蚁。但是失去的那些,并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回来。”云西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站起身,“但若是留云西一条性命,所得到的,远不止一座金山。”
她抬起头,望向水爷,晶亮的眸子绽出自信的光彩。
水爷捻着佛珠的手指不觉一动,随即仰头哈哈笑了两声,“吹这么大牛皮,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云西并不气恼,正了脸上颜色。
她抬手拂了拂沾在脸上的残雪,表情从容,“那在云西之前,水爷您可曾听过,在凶杀现场成功提取出指印齿痕,来识破真凶的手段?不仅如此,叫天下神捕都无可奈何,只能望洋兴叹的第一大盗尧光白,也是败在我们兄妹手下。我们云氏兄妹不仅擅长推断,对于各种机巧毒物更是另有一门心得。纵然有宋慧父《洗冤集录》珠玉在前,我云西推理破案的手段方法也依然能够推陈出新。”
水爷挑眉一笑,“你们的事迹,老夫确有耳闻。的确,仅凭智擒尧光白这一条,你们兄妹就可以扬名天下。”
云西拱手一揖,从容一笑,“水爷过奖。不过我云家世代推官,从事刑狱推断这一行,最早可追溯到六百多年前,宋真宗的景德年间。也是老天垂怜,云家几十代里,人才辈出,又是专攻一个职业,不曾间断,到了我们兄妹这里,腹中学识岂止是一座金山可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