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话,却将黎长晖瞬间从仇恨的情绪中拉了回来,他低了头,继续说道:“不过,白莲教的事实在太过隐秘,朱温莹虽然拜在我师父门下,但是忏悔的罪行都是入白莲教之前的事,对于白莲教,只说他们后来劫持了他们夫妇,从此就甩不掉那伙子人的纠缠了,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被当成了献祭。但是其他的,朱温莹就再也没有讲过。”
“那你听说过金魂寨吗?”殷三雨皱着眉追问道。
“金魂寨?”黎长晖表情一滞,显然,对于这个名字,他很陌生。
“你好好想想,也许他们与赵旺有过什么往来?”殷三雨仍不愿意放弃。
黎长晖转着眼睛,用力回忆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没听说过什么金魂寨。”
殷三雨心中不觉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个汪恩仪呢?他与赵旺一同出现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黎长晖很是思索了一阵,才答道:“是六月份出海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汪恩仪是临县的秀才,为人最是爱专营,可是那一次出海,却在赵旺跟前鞍前马后的,没有一点读书人应有的样子。又加上对于赵旺的一举一动,我向来都是最在意的,因此记得特别清楚。只是汪恩仪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没摸清。”
“赵旺出海次数多吗?他又是以什么身份?”
“海商,”黎长晖回答的很确切,“他出海有时是跟倭人交易,有时是带着珠女们下海捞珍珠,总之不是渔民,是海商。”
殷三雨不由得沉吟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黎长晖知道的毕竟有限,再也没有得到其他更为有用的消息。
只是最后黎长晖眼含泪花,咬牙切齿的一段话,给殷三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么多年,我下山还俗,不知换了多少身份,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可是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接近赵旺那个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