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随披着蓑衣离开黑船。一走下甲板就听一道惊雷自身后轰然炸响,接着便是白亮的霹雳横空炸裂,一瞬间天地云海小岛树林皆被照的辉煌一片,甚是惊骇。继而狂风呼啸,雷电交加。
王修木像是被吓得不清,猛然转身,看着海天汹涌,电闪之下忽明忽暗,暗淡的脸色也能见出惨白。
尽管他对妻子的本领从不怀疑,但此番毕竟不同往昔,这风浪又异常凶险,他心中不安惴惴仓皇,从未有过如此沉重。
无人知道那张狰狞可怖的人皮面具下有着另一张面孔,那时赵千泽的面孔。
之前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周密布划下他暗暗将王修木杀掉,施出看家的缩骨易相变声之功,瞒天过海才得以登上黑船
远处的海面上昏暗一片,黑暗之中波涛汹涌,这一浪袭过还来不及喘息又一番浪便咆哮着迎头砸来。隐隐约约,可见一条白色的影子在水面上翻滚挣扎。
在水中挣扎的不是鱼,也不是什么水妖,那是一个女子,裸身潜行身姿柔韧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赵千泽的妻子朱温莹。
她背部紧紧系着一件油布包裹,下腹只死死缠了保暖的羊皮护身,其余不着寸缕。
尽管头发已经束紧,尽可能减少阻力,但她依旧觉得坠得很。
风浪里独自游行对于她来说并不可怕,她本就是常年深潜海底的采珠女,咸苦的海水,甚至海底令人窒息的压力,她都能应对有余,毫无惧色,海的凶狠早就渗进了她的骨子里。
即便距当初被丈夫看中,离乡隐姓埋名再不下海多年,她也不惧怕。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身孕,才堪堪三个月,她实在没有把握,但她更没有选择。
按照计划她必须独自驾驶小船远远的尾随着黑甲船,等到进了黑甲船的视线内,她必须放弃小船,只身泅渡。
面对了冬日森冷刺骨的海水,她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