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最后环视了一遍一楼,眼中恍然闪过一抹凛白的寒芒,“一楼还是有一点小异常的。”
“哪里?”正朝着二楼楼梯走去的殷三雨,闻言立刻左右查看。
“女红刺绣架。”
“那里我也看过一看,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任何异样啊?”殷三雨浓眉微皱,“按理说,过去这么天,他们早就该仔细的打扫过战场···”
“不,”云西果断否定,“潆儿姐出事后,他们没有打扫过这里。”
“这怎么可能?”殷三雨脚步一滞,他转过身,望着云西的眼睛满是惊愕。
“因为一楼不是案发现场,这间屋里的除了一样,没有被动过任何东西。”云西也抬步向楼梯走去。
“什么东西?”
“剪刀。”云西经过殷三雨径直踏上楼梯,语气十分果决,“潆儿姐胸前伤口,确实剪刀伤无疑,且深入心脏,也是因为太深,才让后来那把假凶器尖端染不上血迹。如此才露出此案的第一个破绽。”
殷三雨盯着云西的背影,脱口而出道:“对了,那个刺绣桌架上针线用度一应俱全,却独独缺少了最不该少的一把剪刀。”
走到楼梯的尽头,是两扇上了锁的木门,云西举起烛台,不觉抿唇一笑,那锁的构造与门外的那把一模一样。
“虽然也有巧合的可能,但是在这个关口,所有的巧合,都应该被着重注意。”云溪说完,就将烛台放到了一旁台阶上,随后又掏出了那个细薄的小铁片。
走到近前的殷三雨感慨的赞了一声,“三雨是真的想不出,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是姑娘你不会做的。”
云西双手动作配合得十分巧妙,三下五除二的就捅开了铜锁的舌头。
打开锁后,云西收了铁片,端起烛台,回头朝着殷三雨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虽说工房才应该是精通机关技巧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