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雨嗤笑一声,“所谓千杯不醉,不过是障眼法。常在江湖上混,哪里能没有点护身术?我当时用内力逼出一部分,顺着脖领顺下一部分。”
说着,他仰头露出一截脖领,用手拽了拽脖领左侧一处,“我的衣服都是经过特殊设计缝制的,这里缝有布囊,直通脚下。只是聚丰楼二楼铺的不是木板,而薄石砖,要在上面踏开一道缝子,渗走酒水有点难度。为了避免事后让他们看出异样,喝完酒,我还将酒坛狠狠摔碎。”
云西眉头不觉舒展,她就猜到,殷三雨即便有真本领,也不会忘记耍个小花招,省力偷懒。
又听殷三雨继续说道:“这一节的证据,你们可以去检查那处地板,看是不是裂了。而且我也可以回到原地,再给你们展示一下,跺裂石砖的本领。当然,这其中都是有技巧的。”
云南抬起头,“既然没有喝醉,那为何,住了十几年的家,还会走错门?”
殷三雨沉吟着回忆片刻,“那日虽然没有喝醉,但那酒却很有后劲,走到半路,我已经开始有些迷糊。走到家门口时刚要敲门,才发现不对,自己差点走错,去了另一扇门···”
说到这里,他抬起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皱着眉,陷入了一片犹疑之中。
殷三雨的记忆似乎开始发生偏差。
“怎么都要拍门了,才发现不对?”
“应该是我发现门口的灯笼,我家的应该是旁边那户暗一些的才对。”
云西也皱了眉。
两只灯笼的陷阱,在此处果然被又一次证实。
此时她才对云南正经刻板审理的深意有所体会。
即便云南已经率先查出有利于殷三雨的证据,也不能因为私下里带了个人感情,而主动透露给他。
因为他的身份还是疑犯。
只要疑犯真的是被冤枉,那么口供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