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波澜不惊,大气沉稳的模样,但是他攥在官服腰带上的手,指节已然泛白变青。
从这一个细节,云西就料到,杨拓所说,定然不会假了。
却见符生良轻笑一声,侧眸冷望着杨拓,缓缓道:“是呐,奚兵房的问题,也正是本官的不解之处。这来自朝廷的调令,一直是朱漆密封的,杨大人又是怎么知晓其中明细的?”
杨拓嗤然一笑,挑眉转看了身边人一眼,“也是无巧不成书,这封调令在草拟时,家父正好在场。”他又抬起头,直视着符生良,眉梢扬起,半是炫耀的说道:“实不相瞒,向朝廷谏言符大人之才能的,正是家父他老人家呢!”
不知为何,这话听在云西耳中,总是觉得有几分别扭。
虽然不排除,杨家因奈何不了符生良背后的高官权势,而搞不掉他。从而选择了另一条曲线救国的策略。
那就是叫符生良升官,随便给他一个闲职虚差,明升暗降。总之,叫远离滕县,不让他去干扰杨家在滕县的根基。
但云西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杨家真的会有如此宽阔的眼界与高明手段的吗?
他们杨家一个小小典史世家,真的手眼通天到了这个地步吗?
符生良冷冷一笑,“那如此说来,本官真是要感谢杨老大人一番厚意呢!”
杨拓满意的点点头,“大人不必客气,家父为朝廷举贤,乃是为了百姓能有好官可依,为了我大明朝廷人才不断着想!如果大人您没有那个本事,家父断然不会非如此大的力气,为您奔走张罗。”
他抬手向符生良一揖,狭长眸子弯出一抹淡笑,“当然,下官也相信,大人若是到了州府衙门,一定可以大展宏图,创一番功业!”
这一套话听下来,云西觉得简直比听杨拓之前的情话还要牙酸,满嘴的牙,都快要酸掉了胃里。
对此,她只有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