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胡珂的对付殷三雨胡编的说辞,还是真的被他们察觉到的真相?
如果是后者,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胡杨两家基本代表了整个滕县衙门。
胡杨两家都已经心照不宣的共识,她与云南、符生良竟然丝毫察觉都没有,还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在算计着秘密搬倒杨家,真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在给别人数钱。
更令她心惊的是,符生良与李篆之间的事,胡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出现了叛徒?
难道情势真的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虽然又惊又怒,但是在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惊更怒。
啪啪啪的几下,是殷三雨紧攥拳头发出的骨节声响。
“那个杨拓就是个养男宠的畜生,天生就是吃草的,还敢打云书吏的主意?!”每一个字都似从殷三雨咬死的牙关中艰难挤出。
随后就是他转身迈开步子的重重声响,胡知权显然看出了他怒气冲天,混不吝的气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急急喝道:“三雨,你去干什么?”
殷三雨没有回答,啪地一下,猛地打掉胡知权的手,转身就要往外冲。
“殷三雨!”胡珂阴冷而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这三年里,是不是太骄纵你了?惯得你好日子都不想要了?”
殷三雨脚步骤停,僵在了原地。
“别忘了,你的潆儿姐是因为什么,才有了今日这般安稳的好日子。”胡珂忽然放轻了音量,却更显得那苍老的声音阴毒可怖,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瞬间攀上殷三雨的脖颈,然后死死缠绕。
之后的屋子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云西觉得,自己的喉咙,也似被胡珂阴毒的话语给锁住了,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浑身石化了一般僵硬不得动弹。
只这短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