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是,县丞加上一个户房典吏,在围攻捕班捕头。
更深一些的层面是,他们都是血缘近亲。如果是一般性问题,那么胡珂大可以把殷三雨叫到家里,再踏踏实实的或训斥或商议。
可是他们不仅没有在更安全的家里解决问题,还选择了晚饭过后,往来人员噪杂的办公场合,十分仓促的堵截殷三雨,这不仅说明他们的问题性质很严重,而且时间还很急迫,耽搁不得半点功夫。
云西心中不觉一凛,种种方面都显示,胡珂与胡知权对殷三雨围堵的原因就是要拦截下某件重要的东西。
“大哥,你这话说的让三雨越来越糊涂。这几天三雨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您跟舅父说的到底是哪一桩啊?”殷三雨嘿嘿一笑,似乎还挠了挠头,撒赖一般的就是不直接回答胡知权的问题。
胡知权似乎一时很气愤,但又怕音量过大,会引起外面怀疑,不得已只能压低气势,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个混不吝,甭在我和叔父这打马虎眼。现在你甘心给那个白脸知县当棋子,回头人家拍拍屁股走了,就剩你秃光一个,去堵杨家枪眼,我看你怎么办!”
云西目光陡然一寒。
他们针对的果然是替符生良搜集证据的事。而且应该是才知道不久,又唯恐晚了半步,一个不妨就叫殷三雨将证据送出去了,才会在此时此地急急围堵殷三雨。
“我说我不去给杨家帮忙,可是县令非得逼我去,杨家是典史,是三雨直属长官,县令又是咱们这最大的官,三雨不去都不行,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殷三雨依然在绕圈转移话题,“要是这样就闯了祸,舅父大人,大表哥,你们可得救救三雨啊!”
“那我来问你,”胡知权语气愈发阴狠,“符生良要你去搜集的证据,在哪里?”
云西不觉一愣。
虽然已经猜出二胡针对的事情就是证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