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边老大也听得有些动容。
站在外围的符生良已是一脸肃然,眸中有敬意缓缓而起。
杨拓与胡珂却是面色复杂,颇有些尴尬,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七星啊,七星,“唯有韩千户不为所动,他微微挑着眉,嘴角噙着笑,完全示意派隔岸观火,洞悉一切的高深表情,”冠冕堂皇的说了那么多空话套话,说归到底,还是你自己郁郁不得志,对别人的升迁不满,才造成今日偏激的局面。如果你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想向世人,想向我吐一下苦水,埋怨两句,如今也算心愿完成了。来听话,把绣春放下,跟我回京吧,我们大明的锦衣卫可不是那些蛮化未开的倭人倭寇,绣春刀的刀尖只能对向敌人!“
云西不觉皱了一下,看来高官都有一副好辩才。
明明尧光白之前心灵拷问情真意切,发人深省,却被这身居三品高位的千户大人,几句话就给消弭得无踪无影。甚至还给尧光白扣上了一顶虚伪愚蠢的帽子。
其偷换概念手段的水平之高,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这一套,在云西这里,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老话常说以己度人。什么样的人,也必然会用什么样的标准却衡量揣度别人。
韩千户之所以会认为唐七星的话都是虚伪的套话空话,那么就证明,家国大义,百信福祉在韩千户自己的心里,就真的是一些虚假的东西。
在他这种人的眼中,只有利益才是真实的。
绣春的刀尖只能对准敌人?”唐七星轻蔑一笑,“是只能对准利益的敌对方吧?”
他讽刺着,嘲笑着,颈间的长刀却始终没有被放下分毫,“熙可兄啊,原来我们兄弟已经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了。不过这样也好,人生本就是这样,有人同路,便会心生欢喜。行至岔路时了,也要挥手别离。无论欢喜,悲伤,人都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