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揖手,颔首以示敬意。
云西心中更是清明一片。
符生良一番话看似不咸不淡,但却是有理有据,既驳回了韩千户的迁怒质问,还没有伤他的颜面,反而还给唐七星扣上了一定尽忠职守的高帽子。
一番官场套话说得情真意切,堪称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看来这位表面上一直不食人间烟火,如兰如玉的谦谦君子符生良,当真也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
“罢了,熙可兄,这位知县大人说得也没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怪不了任何人···”半伏在韩千户肩上的唐七星挣扎着抬起了头,虚弱的说道。言毕,他还止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
云西顿觉额上滑下三根黑线,背后凉气泛起,仿若飞过一队嘎嘎叫的乌鸦。
刚才巧舌如簧,滔滔不绝的究竟是谁啊?
这拙劣的演技也太目中无人了。
“好吧,你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为兄就不去追究了,当今最要紧的是治伤。”韩千户长眉紧蹙,仿佛生怕下一秒唐七星就会晕厥过去,又扭脸对杨拓命令道:“杨公子,请立刻招来一辆舒适些的马车,都要快马,本官与唐缇骑要马上回京治伤!”
杨拓睁着眼睛,尴尬至极的望着韩千户,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如铁的云西殷三雨,嘴唇极不自然的扯动了一下,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只是冲着李儒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此时的心情,云西其实感同身受的,面对矫做甚至矫做到了嚣张地步的唐七星,她心里也是有一万分不情愿。想做点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符生良最后也只是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领着胡珂众人闪身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于是在众人一片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韩千户扶着唐七星,一步一步向外面大门走去。
云西不想就这么罢休,虽然对明朝真实的官场制度实在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