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屋子中央的杨拓。
他背向着门口,负手而立,肩部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似是气怒到了极致。
而他在身后地面上,躺着一张被掀翻的桌子,以及一地狼藉的碎瓷片。
云西心里一动。
这个杨拓虽然只是个受家族荫庇的年轻富二代,平日里作风也颇为骄矜跋扈,但内里也算得上是深沉老练的。
能教他如此大怒失态,看来,是真的被尧光白伤到要害了。
屋子里还有三个人,除了那个杨领队站在杨拓身后。
还有两个陌生男子,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颓然不语。
两个人都受了伤,浑身是血,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包扎处理。
早上出发之时,云西大概扫过一眼,知道这两人,也是押运财宝的领队。而且当时他们出发的方向。就是燃起最后一支穿云箭的位置所在。
而尧光白真正要盗的就是杨家瓜分的那部分官银。
再联系到杨拓罕见的暴怒,必然跟官银有关,看来,这两个人押运的就是官银无疑了。
云西云南躬身见了礼,那个杨领队也行了一礼,身子向杨拓侧了侧,低声耳语几句。虽是背影,但是从杨拓一惊抬头的姿势,云西也想象得到他脸上惊异的表情。
过了一会,杨拓才缓缓回头,眉头几乎蹙成了一团,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云西、云南,沙哑着嗓音,冷冷质问道,“尧光白已经近在眼前,你们怎么还能将财箱拉回杨府?”
云西揖手行礼,张口刚要解释,就听门外一声响亮的通传,“工房典吏李大人到!”
杨拓脸色登时一变,望着厚厚的门帘,干哑的声音染了些许焦色,“快!快请进!”
云西心中不觉闪过一丝异样。
杨拓的神态急切诚恳,应是真情流露。
大约是看到了之前两个心腹的惨状,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