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撇浮茶的手一滞,抬头看向杨洲,眸中寒光冷峻凛然,“无论怎样,在咱们滕县出了数百条人命,总不是件小事吧?”
杨洲侧头笑道:“这个自然,后续事情处理,下官自当尽心。”
“是呢,”符生良的目光越发狠戾逼人,“杨大人当然尽心,就在山寨被屠之日的白天,杨大人就刚巧从临县调走被俘山贼,又在山贼被屠当晚,放跑了那些山贼,做事真的是很尽心啊!”
此话一出,杨洲脸色登时一变,语气也变得凶横了起来,“大人此话何意?难道是想我杨某人的身上泼脏水不成?”
屋中人听闻此句,颜色也是一变!
一是其中内情,他们也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二是不明白符生良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发难,难道他有了什么成算?
却听符生良温和一笑,轻轻摇着头说道:“杨大人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无论怎样,总归是在典史大人的治辖下出了事嘛。” 杨洲抬眼环视了云南云西殷三雨一眼,阴笑着道:“大人也莫忘了,难以侦破的吕德才案中案也是在下官的统辖下,才破的案哪!”说完,他还仰头轻笑了两声。
云西满口银牙却险些没被咬碎!
她真是从未看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与云南,殷三雨殊死换来的功劳,他一句话就想轻易霸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符生良死死的盯着杨洲,咬牙笑道:“功还定不了,这过失却是板上钉钉的!”
杨洲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怎么?知县大人还真要扒了杨某身上这一层官服?只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说着,他忽然敛了所有笑容,高抬双手,在空中脆生生的击了两下掌。
掌声未落,就见从门外匆匆跑进一人。
云西定睛瞧去,只见那人也穿了一身官服,只是形制与颜色都与县衙里很不同。就看那人从袖中掏出一卷书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