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现在是真的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虑之中了。
他在担心那封信吗?
还是在推杨拓的警告,抑或是吕德才一案还有什么疏漏?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一行三人就来到了距县衙不远的一处民宅门前。
那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木门虽然斑驳古旧,却被擦拭得非常干净,没有一点污垢。
小六向前一指,开心的说道:“这里就是我家啦!云书吏云典吏稍等片刻啊!”
说完,他忽然转身,走到隔壁一家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的民宅前,用力的敲了敲门,高声喊道:“老伯,殷头今天不回来了,也不用送饭喽!”
那门却没动,小六又大声叫了两遍,才听里面响起两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听到响动的小六这才转身过来,轻轻扣了自家的门环,还不忘回头向云西解释着:“殷头家的老翁是个哑巴,我们两家常年邻居,就是这么个传话的法子,书吏典吏莫笑话啊。”
云西好奇的看着那一家紧闭的院门,只见木门虽是同样古旧,比之小六家的却要脏污很多,有斑驳的黑色油点,还有不少受潮发霉的痕迹。
“那殷捕头家里,也就只有他和老翁两人吧?”她随口问道。
小六惊讶的回过头,“书吏您是怎么知道的?”可还未等云西回答,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恍然的神情,“对了,这就是云家的本事吧?”
云西含笑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紧闭的木门吱扭一声,被人从里打开了。
探出头的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仆妇。
灰褐色衣服款式虽然拙朴,但棉布材质柔软,身上还套着一件麻布围裙,浆洗得十分干净。
微胖的身材有一些佝偻,略黑的肤色,眉眼慈祥,嘴唇厚实,天然带着一种农家主妇敦实朴素。
“少爷,”那仆妇一见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