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被不少人忌惮,恐怕并不只是靠得胡珂的关系。
“三雨,莫要造次!”县丞胡珂苍老的严厉声音再度传来。
殷三雨大咧咧放下脚,转身面向胡珂时,脸上戾气全无,抱着拳向符生良一拱手,嘿嘿笑道:“卑职一时情急,生怕犯人伤了大人们,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符生良一脸冷漠,对这个道歉道得一点诚意也没有的殷三雨,选择了完全的无视,他转向县丞胡珂点点头,又看向典史杨洲,缓声说了几句。
云西忽然有些同情符生良来,不说手底下都是一堆阳奉阴违的地头蛇,就是殷三雨这个屁大点的官差小捕头,都是刺头浑不吝一个,难办得要命。
这个被架空的虚名知县,真可谓是四面受气,八面透风。
他能硬撑着挺到现在,不屈服不同流,也不逃避不跑路,只靠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光杆司令,仍在苦苦缠斗周旋,已是相当不易了。三名官员脸色虽各有不同,却都是点了点头,似乎达成了共识。
被晾在一旁的殷三雨也不觉尴尬,自顾自指挥着捕快衙役们带走了四个犯人。
四个犯人中,李慧娘与贾四都已经是耗尽了浑身的气力,表情呆滞而绝望。
曹老八则昏死一片,只能任由衙役们随意拖拽搬抬。
只有李元脸色虽然疲惫憔悴,但却没有任何慌乱。
云西顿觉有些异常,可是还未细想,就听到一旁的云南开口说道:“启禀各位大人,吕德才一案人证物证俱全,是否可以结案,还请大人裁夺。”
她这才发现云南已经开始在做结案请示,也连忙跟着揖手行礼。
殷三雨则带着一众捕快已经带走了所有的证物,离开了二堂。
屋中只剩下他们四位大人,几房小吏。
然而,最先开口却不是符生良,而是县丞胡珂。
他捻着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