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轻笑着摇摇头,抬步跟上。
云西刚走到高大的马车近前,上面宽厚的两片车帘之中,忽然伸出一只男人的手。
紧接着,车帘被掀开,一张肤色略黑却眉眼俊秀的脸探了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正向他走来的云西,形状漂亮的眼睛目光不觉微微一滞。只是这星点的停顿消失得极其迅速,下一秒,他已恢复往日的轻佻笑意。
“云书吏。”他笑着打了招呼,一个迈步蹿下了车,扶着腰间佩刀,大步走来。
云西注意到,殷三雨已经换了一身簇新的黑色劲服,腰间佩刀也不是之前的官制款,而是一柄常见的大刀,金属的刀鞘做工很是粗糙。
别人的兵器是装饰,但是云西相信,兵器于他而言,应该是象征着一种安全感。
反过来讲,也可以说,他是一个真正兵器不离身的狠角色。
云南却停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冲着殷三雨略略点头,殷三雨立刻向云西一拱手,见了礼,毫不停顿的向云南走去。
看着那二人身影,云西不觉浅笑出声。
不知不觉间,他们三人间的氛围与感觉,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亦向他们走去,步履轻盈。她听到云南问:“殷捕头,给李元上的课如何了?”
殷三雨得意的扬起头,“本捕头的手段,典吏放心,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敢信口胡诌。”
云西心里只觉得好笑。
对于身为女子的李慧娘,要动之以情,再攻其不备,;
而对于李元这种油滑老道的人贩子,就要用些非常手段,先打破他坚固的防备意识。
看来在她昏睡的过程中,云南与殷三雨已经达成了共识。
真是不容易。
云南又交代了两句,殷三雨便依言走向前面的马车。
时间有限,云西也跟着云南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