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的民宅平房。
云西哈出一口白色雾气,双手拢着衣领,小心的坐到了云南的身边。
“这里风大,你先进去吧。” 云南双手操控着缰绳,头也不回的说道。
云西没有理会他的劝阻,反而好奇的打量起前面的车辕构造来。
她只想将注意力从刚才的尴尬中头里,遂开口好奇着问道:“世家公子怎么还会赶牛车?”
“虽是古例,但君子修习六艺仍是本分,云家男儿皆能骑射驾车,马车能驾,琢磨这牛车也自是不难。”
云西额上瞬间滑下三条黑线。
感情这哥们也是现开车,现琢磨?
“真不愧是天才儿童,”云西微微翻了一个白眼,又道:“那我请教一下天才儿童,下面的审问应该怎么安排?不是说七日内破案吗?如今主犯从犯,谁无辜谁有罪还不能真正明晰,那就不能等带回衙门再审了吧?”
“这条路通向哪?殷三雨讲了么?”云南道。
“就近先去兖州府换马车,如无意外,四日能回滕县。”
“那便雇两辆马车,李元与慧娘分车而行,分车而审。”
“嗯。”云西点点头,又追问道:“要是李慧娘是主犯,该如何处置?”
“剐刑。”云南平静回答。
云西心中一凉,却还算有心理准备。
在这个重视程朱理学,以君为纲,以夫为纲,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慧娘的罪孽的确够的上千刀万剐。
她不觉一阵凄然。
一想到慧娘那白皙的皮肤,柔嫩的红唇,就要被一刀刀片个粉碎,她就抑制不住的难过。
她第一次意识到推官,以及从事司法行业的这些职位的可怕。
云氏六百年引以为傲的家族史,以前听来,多的还是一种狐假虎威的自豪。
因为,她即便不是真正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