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给阮凡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绝对会秉持自己的内心，不被浮躁的标题所迷惑，坚持不理会苏扶的悬赏。

或许，这样……他就不会感受到这个让他绝望的噩梦了吧。

阮凡从来没有想到过，噩梦还可以这样，还能这般真实，就仿佛自己的灵魂，真的被剥离了属于他的肉体，被封锁在枯槁的老太婆身体之内。

看着那老太婆占据自己的肉身，在一点点的折磨着他，直至眼前最后一缕光的消失。

这个噩梦，没有鬼怪。

但是，恐怖程度却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冰冷。

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被挖掘，彻底的放大。

被掠夺走身体，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原本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变成了迟暮的肉身，那种绝望，真的像是寒冬里冰冷的河水，淹没他的鼻腔。

噩梦的最后，浮现出了一行字。

“哪里有什么技巧，当你足够努力了，一切技巧都是浮华。”

看到这一行字，阮凡泪流满面。

苏扶，你特么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阮凡睁开了眼，他躺在睡眠舱里，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角湿润无比，浑浊的泪不断的涌下。

那是心有余悸的后怕，那是绝望后的曙光。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臂上水嫩嫩的肌肤，阮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幸好，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只是，苏扶所构建的四品梦境，太真实了。

痛感真实，触感真实，仿佛一个真实世界笼罩住他。

差点让他以为，他真的被那老太婆换走了身体。

如果顶着老太婆的肉身和寿命，阮凡真的会疯的。

这是一种无言的恐惧，比起鬼怪的恐怖，更多的是来自心灵深处。

不仅仅是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