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此处,也给过工钱,奈何吴婆子不收,只说是奉了公子的命令来的,不能干一份活计,收两家的钱,他也没有勉强,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下人使唤过她。
除了上次浸猪笼他救安安的救命之恩之外,他不欠他什么。
可那次的恩德,也不可能让他将安安让给他。
就算安安拒绝了他,可是,他也不能……
他到底底气不足,眼底夹杂着灰暗闪烁着的疼痛,已经不经意的落入惯于看穿人心的宁方远眼中。
他眸底划过一丝笑意,脸色却仍是冰中带寒,“我问的是你凭什么能娶她?是凭她给你谋来的屋子?还是凭她教你的功夫打猎赚钱?又或是还……凭她心软不忍拒绝于你?”
“我……”张康平哑然。
是啊,他如今一无所有,凭什么娶那么美好的她?
她会画,会写作,机灵,无所不懂,而他……
他甚至不能与她一谈书中奥妙,一赏画中妙趣。
只是说些饮食花草之类的闲事。
安安见张康平落下风,自然又不平,又站了出来,“宁公子,你太过份了!我康平哥自食其力,我不为耻反为荣。”
这下子,称呼从方远哥哥变成了宁公子,可见是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