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传达坏消息,但他不得不奉命行事,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说道,“胜利农场,饲养队长。”
没有饲养队长这个职务,只有饲养员。
自从做下了那个决定,李牧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承担任何后果,他甚至做好了脱下军装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准备。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
调去农场喂猪,在他看来,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结果。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牧缓缓说道,“组织对我是宽容的,我很意外。”
但张以陌却不是这样看,包括很多少壮派军官都不这么看,这样的处理,对李牧的军旅生涯来说,是能够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的。党内记大过,撤销职务,一撸到底成了高级饲养员。换言之,他要是再想起来,难度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什么饲养队长,不就是高级饲养员吗?
“团长……”
李牧摇摇头打断张以陌的话,“你不用安慰我。和死去的弟兄相比,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他想起了刘辉和李嘉图父母听闻噩耗时的场景,心一阵阵的揪着痛,三天以来根本没有一分钟是睡得安稳的,闭上眼睛就是他们的父母亲看到烈士遗体时天塌下来的场景。
“团长,余明参谋长以私人的身份,托我给你带两句话。”张以陌说,“余明参谋长说,作为一名服役二十年的老兵,他敬佩你。”
李牧惨淡一笑,“也许我为的,就是得到老兵们的认同。”
又是轻轻摆摆受,李牧对张以陌说,“你是107团副政委,有几句话我还是要对你说,也请你转告徐岩团长。”
“团长,你指示。”张以陌下意识地坐直了腰板。
李牧凝重地说,“107团现在几乎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南苏丹,势必会影响到全团的军事训练。回国的那批人,我建议你们全部打散,经过一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