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随即摆摆手,班长就省去了报告的环节。不过,班长看杨青松的目光是带了杀气的。
丢人。
丢的是一个集体的人。
二十七岁的上士班长,面对比他还小一岁的副团长,肝胆都在颤抖。任谁知道新兵营的一日生活制度是副团长亲自拟定的,心脏都会颤抖。任何士官都是接受过教导队集训的,教导队的生活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最舒服的日子是昨天。
这句话也是某特种部队引以为傲的口号,继而在整个军区部队里宣扬开来。
这些经历过最残酷的教导队集训的士官班长们,都在心疼这些新兵蛋子。从老百姓到军人,角色的转换绝对不是着装上的改变而已。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得按照军规来。
杨青松脸上火辣辣的,心跳飞快,他已经可以预示到班长会怎么惩罚自己了。丢人,丢了整个班的人。
打骂体罚是不被允许的,但经验丰富的士官班长们,是有一千多种办法在不违法规定的情况下,让新兵蛋子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没点本事,当不了班长。最起码,底下的兵是不会服气的。
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杨青松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部队,他是做了功课的。因此他深刻地体会到,这个107团和其他部队真的不一样!其他部队绝对不会驻扎在深山老林里,其他部队的新兵训练也绝对不会这么残酷!
难道是,那些退伍回家的人欺骗了自己?
要命的是,那个年轻的副团长在大会上说,107团只会留下三十人。一百零八名新兵啊,居然要淘汰掉三分之二多。
毫无疑问,被淘汰掉的即使不会被退兵,也会被打上次品的标签。都是大老爷们,都是一颗脑袋两颗蛋蛋,谁也没比谁多长个蛋,也谁也没比谁多长只手。别人行,你为什么不行。
绷紧了全身,杨青松用一种近乎悲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