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渠道,正好这些游行的给了他们吼出来的机会。
他们真得忍无可忍了。
尽管他们生活在一座本应该代表历史发展潮流的城市,生活在被现代人赞美的封建时代向资本主义过渡的进步空气中,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是真正的地狱。自由资本主义的确代表着进步,欧洲人依靠自由资本主义造就了现代的富强,然而现代欧洲人脚下踩着的,是一片厚达一千米的白骨和鲜血。只不过现代人看到鲜花,看不到鲜花下面腐臭的烂泥,是无数平均寿命十五岁,五岁前死亡率百分之五十七的贫民,用他们一代代的尸骨堆起了现代的欧洲。
而在自由资本主义最血腥积累期里,那些欧洲新贵们做过的,这个时代广州的乡贤们一样,同样三百年后民国资本家能做的,他们的这些祖先们也不会落后。
每天十七八小时的工作,低到买地瓜都根本吃不饱的工资,皮鞭甚至带枪的监工,殴打甚至吊在烈日下的惩罚……
资本家的心都是一样黑。
没有时间的区别也不会有国籍的差异。
尤其是当他们没有国家控制,或者说他们就是国家控制者时候,他们的凶残在利益驱动下,在这片完全属于他们的土地上,如同春天的野草般疯狂生长。广州的乡贤们,利用这个特殊的时代,利用一个没有实权的君主,让自己一下子跨越到了自由资本主义时代。他们的确在不到十年里造就了一座财富之城,每年流入这座城市的白银不下千万,而杨庆开挂也仅仅是比这里的稍微强一点点。
但这辉煌踩着的同样是尸骨。
对于这座城市的工人来说,他们过的日子还不如当佃户。
如果说当佃户是饥寒交迫。
那么当自由资本主义制度下那些资本原始积累的工业奴隶,那就完全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了。
真不如当佃户啊!
佃户饿惨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