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正缓缓驶过镇淮桥,河岸边的街道上,大群的青虫们正高举横幅欢呼着走过……
恍如打了鸡血般!
“陛下还是太谨慎了,何必继续留在福藩,以大义临南都何人敢挡?”
一个同座秀才说道。
“那人终究兵权在握,陛下以圣旨召文臣武将齐聚中都,以祭皇陵正帝位,先明君臣之分,使文武百官知大义所在,则顺逆之别已分,那人纵然想有异举,也终究不过是个乱臣贼子!”
另一个老成的说。
“怕他做甚,南京还不是他的天下!”
一个秀才傲然说道。
很显然他们已经膨胀了。
而姜希辙端着酒杯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装逼,话说他已经过了这种装逼的境界,作为迎驾的秘密功臣,等待他的将是飞黄腾达的未来。甚至他的名字这时候也早就已经列入了龙兴天子重用的名单,他早已经脱离了这种秀才日常装逼的低级趣味,上升到可以静静看着他们装逼的境界。
“二滨兄,那北边真如传闻的民不聊生?”
一个秀才问道。
“陈兄慎言!”
另一个秀才急忙说道。
“何兄太小心了吧?来,如花,你是锦衣卫的暗探吗?”
一个秀才搂着身旁妓女笑道。
“公子,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奴家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公子说奴家是锦衣卫暗探?那奴家是不是该与公子坦诚相对以示清白?”
那妓女笑着说。
“呃,等散席后咱们再坦诚相对!”
那秀才摸着她的俏脸说道。
“北边是否民不聊生,与我江南何干?不过真要平心而论,那多尔衮倒也算礼贤下士,否则陈名夏何致以探花之才为其效力?至于饥荒天灾,这个不是人力能挽回,先帝之时北方未必比得上如今。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