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的雨还在继续下着,断断续续,时而狂暴,时而温柔,好似性情不定的孩子。
胡康河谷东面的崇山峻岭间,山洪狂野依旧,一如桀骜不驯的野马,却早已不能对六十六团的将士们造成困扰了。
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六十六团靠着用藤条和木头架桥的办法一路西行,跨越了一道道深涧洪流,犹如飞渡。
这天午,骤雨初歇,六十六团的将士们迅速地拆完了吊桥,便钻入了密林,匆匆往山顶爬去。
一路行来,众将士已经摸清了这雨的规律……只要动作快些,可以赶在下一场雨到来之前把前面的桥架好。
“呼哧……呼哧……”
特勤连的将士们负责寻找架桥地点,一路都跑在最前面,不多时便已冲了山顶,继续往山下冲去了。
“连长……连长……”
突然,前队响起了惊喜的叫声,“俺们出来了……俺们走出来了!”
“啥?”
闻言,跑在队伍央的黄化一怔,笑骂起来,“哪个龟儿在瞎吼?是不是跑魔障了……”
“是真的!”
黄化话音未落,便听得前队的吼声更加高亢了,“你快来看啊!山下是谷地,好大好大一片谷地……俺们真地走出来了!”
“龟儿的!”
听到回应,黄化顿觉精神一振,脚下顿时快了许多,不多时便冲到了近前,看清了前面的情形。
或许是因为坡太陡,或许是因为雨太大,前面的山坡垮塌了一大块,露出了一个二三十米宽的缺口,透过缺口正好可以望见山下那一望无垠的谷地。
“真地走出来了?!”
黄化怔立当场,嘴唇颤抖起来,“gou ri de,终于走出来了……”
“连长……”
听到黄化的声音,前面的兄弟纷纷回过头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