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打扰,直到军医收回了手,他才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将士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军医起身,轻咳了一声,“将军借一步说话。”
见军医面色十分严肃,料想事态也许比眼看到的更加严重,虞淼心里仿佛坠了石块一般,远比他被关在狱中的时候更为沉重。
他同军医来到营帐之外,眉头之间狠狠纠结了一个川字。
“将军,我怀疑乃是有人在军队饮水中投了毒了。”军医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士们腹痛难忍,腹泻不止,即便有发现尚早的,也药石不能遏制,这般泻下,身子是受不住的。拖得久了甚至可能要了命去!就算药石能挽回,不至于伤及性命,也会将身子拖的虚乏,将军想要立时起程,像回京时那般紧急行军,是万万做不到了。”
虞淼愤然握拳,究竟是谁,躲在暗处,谋算着一切?连他的精锐骑兵都要谋算!这般拖延着不让他回到西北去,他便越发觉得西北定然是有大问题!
虞淼料想不差。齐王府里如今发生的事情,正印证着他的猜测。
方琰同沈昕娘用过晚膳,正在喝着清茶,便听闻家仆急急忙忙来禀,说是城门口的守军送来一个血泊里爬出来一般的人。
方琰一惊立时起身向外走去。沈昕娘原本坐着没动,可不知怎的,她手中正捏着大茶饼骤然碎裂,她还没敲上去呢,茶饼倒是先碎了。她心下隐隐有不好预感,连忙起身跟在方琰身后,“同去。”
方琰看她一眼,知她执着,便没有拦阻,两人一同到外院。
那浑如血泊里爬出来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府医收回落在那人腕子上的手,连连摇头,“不行了。”
可那人的嘴分明还在蠕动,鼻间也有微弱的气息。
“他还有气。”沈昕娘说道。
府医却是长叹了一声,“维持不了多久了。”
“他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