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兄长病倒,乃是丹药引起,那丹药据说是你献给兄长的,你便是害了兄长的第一人,我岂能饶你?”虞淼冷笑。
张铭之怎么也没想到这虞将军会是如此说翻脸就翻脸的人,倘若知道,今日他说什么也不会那般冲动的现身,此时说后悔却是太晚了,唯有想办法脱困才是,“不不不,贫道已经说了,先前的事情乃是被那沈氏蒙蔽,贫道并不知道那丹药是有害的!贫道也曾服用那丹药啊!如今贫道回来,就是为了将功赎罪的!贫道是为了救国舅爷才回来呀!”
虞淼冷冷看他一眼,“那丹药是沈氏所制?”
张铭之忙不迭的点头,“正是,正是!”
“到你手中之时,你并不知道那丹药有害,且还亲自为兄长试药?”虞淼又问道。
张铭之心觉有异,思量片刻,还是点了头,“的确如此。”
“你连她送到手里的有毒之药都分辨不出,只能说明,你不是她的对手,留着你作甚?”虞淼嘲讽的笑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虞将军!虞将军!”张铭之挣扎嘶喊道,“我虽对如今国舅爷的病没有办法,可我也是修道之人,多年修行道法,不说大成,也是小有所获!虞国舅最担心的事情乃是活不过四十五的宿命!虞国舅不能免,难道大将军就能免除么?”
虞淼冷笑看他,“你想说什么?”
“贫道如今有办法,有办法帮虞将军破除宿命,不必再担忧活不过四十五岁!”张铭之信誓旦旦的说道,“贫道为国舅爷钻研此事多年,已经有所收获……”
虞淼却是朗声笑起来,“大丈夫,生亦何妨,死亦何惧?四十五如何?五十五又如何?不过一死而已,早晚都要死,免不了的!既如此,活着的每一日,都活出自己来,岂不闻‘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虞淼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君父,便是立时就死,亦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