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笑意。
“是啊,娘娘虽病,可臣妾观之,并非要不得的大病,平日里少些忧思,好好将养,短则几日,多则半月,必能康复,”蔡夫人说道,“陕北路途遥远,千余里地,往返颇费时间。且大将军身系边疆安危,还是少叫他操心京中事情才好呀!”
虞氏侧脸看向蔡夫人,这话果然在这儿等着她,不就是不想让她的兄弟回来么?既然敢见,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虞氏不慌忙辩解,未语泪先行,她捏着帕子,就哽咽起来,仿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蔡夫人面上有些讪讪的,“娘娘莫要伤心,虽没有先帝爷在,可圣上也是纯孝之人,您若是觉得孤苦寂寞,臣妾等也是能够理解的,您若不嫌烦,常常召臣妾等进宫陪您说说话,解解闷儿就是!”
“是啊,再过几年,圣上年岁大些,身边安排了体己之人,后宫热闹起来,太后娘娘更是要忙起来了呢,哪里能清闲的了?”旁的夫人也笑着说道。
虞氏却哭得愈发伤心。
“娘娘莫要哭了,众位夫人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娘娘只管将心中痛楚说与众位夫人听,夫人们必当能够明白体谅娘娘的。”虞氏身边的女官红着眼眶说道。
此言一出,殿中霎时安静下来。
众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有些诧异,怎么?这里头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么?
沈昕娘垂眸,视线落在茶碗清亮的茶汤上,面色淡然,瞧不出喜怒。
“哀家是病了,可重病需要探视之人却不是哀家……”虞氏嗓子暗哑,眼睛哭的红彤彤的,长长睫羽上还挂着泪珠子,梨花带雨,分外可怜,“兄长病重,许是……许是……大限将至了!兄长不愿以他之名,叫大将军奔波,可哀家却不忍看着兄长身边没有贴心之人,遂以哀家之名召回大将军。”
虞氏哭的可怜,虞国舅的身份,便是病重,自然也不够理由召回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