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娘微微笑了笑,“郭太守当得夸赞。”
郭肃连连摇头,感慨须臾,忽而一拍脑袋,抬头看向沈昕娘,“郎君既是送来王爷书信,乃是一路从京城奔波而来吧?下官真是慢待了,请郎君速速去休息吧!一路辛苦!”
沈昕娘却没有疲态,摇头道:“不妨事,郭太守不可大意。定要小心谨慎,您的安危,可不是您一个人的事,乃是攸关大局之事,保守好您自己,不仅是为了晋阳的百姓,更是为了众多对虞氏一族心怀不满,却又不敢奋起抵抗之人。众人都在看着郭太守您呢!”
郭肃脸上一红,颇有些激动的拱手,“是,郭某铭记在心!”
“像适才那般视死如归,虽说勇气可嘉,令人钦佩,但却不是当下明智之举,太守定要以自己安危为先,危机之中,想办法斡旋才是上策。”沈昕娘缓缓说道。
郭肃颔首,“是,郎君说的有理。”
“给陈提辖的信,还请郭太守代为转交,乃是齐王爷的亲笔信。陈提辖见信之后,定会尽心竭力保守郭太守您的安危的。”沈昕娘叮嘱道。
“是,多谢王爷体恤关切,多谢郎君!”郭肃郑重的朝沈昕娘稽首。
沈昕娘虚扶一把,“太守不必客气。”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见有寒光一闪。
她飞身上前,一把推开郭肃,同时祭出桃木剑,挥剑挡开那道寒光。
郭肃倒退两步,踉跄坐地,惊慌抬眼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破窗而入,蒙着面,手持一禀锋利长剑,挥剑指向那年轻郎君。
沈昕娘动作敏捷,折身避开剑刃,反手将桃木剑掷向那黑衣人。上反引号。
桃木剑脱出她的手,却并不掉落,像是仍旧握在人手中一般,灵巧的上下翻飞,一面格挡,一面化守为攻,剑尖指向黑衣人要害。
“是修道之人?”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