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娘却一直和他保持的着安全距离,不叫他够着她手中的信,“不信,朝堂之事,有何不可同我说?若不是旁的小女子写给你的情诗,那必然是……”
她话未说完,抬眼盯着他。
方琰的神色也越发郑重起来。
四目相对,片刻功夫,沈昕娘缓缓开口,“莫非是同虞泰有关的事,你不想让我知道?”
方琰蹙了蹙眉头,是女人都格外敏感?还是他的昕儿心思太过敏锐?
他沉默却没有否认,让沈昕娘脸上显出了然神色,“果然,我猜对了么?”
她又向后急退两步,伸手从信封里拿出信来。
“昕儿!”方琰飞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微微有些冷的手,“别忙看信,我告诉你。”
沈昕娘抬眼看他,见他神色郑重,并非敷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薄薄的信笺,点了点头,“也好。”
“虞氏的老家在晋阳,自从虞氏成了太后,虞泰也渐渐得先皇重用以后,虞氏族人在晋阳便有些横行无忌。”方琰缓缓说道。
沈昕娘点了点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虞氏出了个皇后,又出了几个大将,朝中有人,族人在老家放肆,并非罕见之事。
“虞氏族人在晋阳横行无忌,为非作歹,先皇知道,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先皇不在,虞氏族人更加肆无忌惮,欺行霸市,强占土地,干涉衙门政令,以至于,在晋阳,只知有虞家,不知有朝廷。”方琰说着,声音沉敛,不带喜怒,面上表情也不见愤怒,但他微微攥紧的拳头,仍旧泄露他心中不满。
“那朝廷应当管一管呀?长此以往,虞氏一族只会变得越发的贪得无厌,以前只是霸着晋阳,只怕日后还想霸揽更多的地方。”沈昕娘缓缓说道。
“所以安排了为人耿直的郭肃前往晋阳,为太守,治理晋阳不法之事。”方琰说道,“这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