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宿醉的陆北才从楼外楼里醒过来。
身边还躺着两个娇柔不着寸缕的娼妓,染着香粉味道的手臂搭在他身上,三人横躺在宽大的床铺上。
此时清醒过来,他自己瞧见这情形都觉脸上发烫,修行之人。如此实在有失颜面。他动作极轻的翻身而起,拽过一旁薄被,盖在两娼妓身上,拽过一旁衣物,飞快穿好,脚步有些虚浮的出了楼外楼。
想到昨夜张铭之焦急神色,他只觉心中暗爽,想要套他的话?几坛好酒就能行的么?
若是让他知道,他那秘药的来历,还不知他会如何在国舅爷面前如何陷害与他呢!张铭之说紫阳真人是齐王党羽,他若真是齐王的人,那不是巴不得国舅爷肩上的伤一直不好才对?岂能送药给他?这张铭之定然是办事不利。胡乱找理由搪塞!
不过张铭之回来了,他那师弟也回来了。紫阳真人给他化腐生肌膏的条件便是,要私底下见一见黄帅印。
人没回来,他可以搁置一边,人回来了,这事儿迟早他得安排安排。
陆北一面想着。一面晃晃荡荡回了国舅爷府上。
听闻国舅爷这会儿还没起,早朝都不去了,他有些诧异,打听了才知道,张铭之回来所乘那大马车里竟是藏了小娘子的。
昨日便进献给国舅爷,让国舅爷行阴阳采补之术。
陆北冷哼一声,向黄帅印所在的院子摸了过去。
“陆道长。”刚临近远在,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侧脸一看,正是黑沉着脸的黄帅印,他面庞本就有些黑,此时更是沉着面色,叫人觉得郁郁生寒。
“黄道友早啊!”陆北轻笑了笑。
“陆道长大清早的到这儿来做什么?”黄帅印挡在陆北跟前,师兄有交代。得提防着陆道长。
“我来寻黄道友。”陆北缓声说道,“怎么,张道长不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