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却也不敢上前打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连写了好些个黄纸,手似乎都有些酸了,精神力也消耗一空,才停了下来。
将黄纸晾在翘头案上。待朱墨晾干,又一张一张收起,贴身放着。
“娘子不是中邪了吧?”金香惊恐说道。
丹心伸手狠狠拍在她脑袋上,“你才中邪!你一家都中邪!”
金香皱眉揉着头,“我家就我自己了。”
丹心呸了她一口,“平日里嫌我不会说话,你会说句人话么?”
“我,我是担心娘子,娘子这样,你不担心么?”
丹心抬眼看了看娘子立在翘头案边上,娉婷的身影,眉头紧蹙,“还真是担心呢。”
沈昕娘怪异的举动并没有停下来,写好了符箓,又开始削那桃木,不必划线计划,她心中似已经有了模子一般,一下下,用锋利的短刃削着桃木,动作快得很。
“娘子,让婢子来吧,婢子有劲儿!”金香连忙上前,这短刃锋利的很,娘子再伤了自己。
“不用,得我亲自做才行。”沈昕娘缓缓说道,“桃木有灵性,认人的。”
“啊?”金香一愣,担忧的抬眼,“娘子,您没事吧?”
沈昕娘淡淡开口,“没事啊。”
“你想做什么?”忽然而来的声响,将金香吓了一跳。她发觉自己这些天尤为容易一惊一乍,原先的沉着稳重都被狗叼走了了么?
她侧脸看去,只见王爷颀长玉立的身影,正站在院门口,目光落在削着桃木的沈昕娘身上,似深幽悲切。
金香揉了揉眼睛,悲切?她怎么觉得自己从王爷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悲切?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吧?
揉完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王爷已经到了近前。
“都退下。”他沉声开口。低匠记亡。
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