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治了。
可当数滴灵泉水落下以后,那昏迷不醒的老者竟主动的蠕动了嘴唇。
几乎是本能的想要主动吞咽白泉之水。
他干涸的嘴唇上翘起的白皮。也在灵泉水的滋润之下,显得柔软而生动。
碗中白泉水落尽。
沈昕娘等了片刻,知晓他病情严重,既不同于当初的自己,也不同于铁柱的儿子。
这老者,是真的快死了。命数已尽之人。
她又舀了白泉水,这次,有半碗之多。
她将老者的头垫高,碗沿贴在老者的唇上。
白泉水刚接触到老者的唇时,老者就微微张开嘴,想要吞咽。
沈昕娘缓缓将碗中白泉水倾倒入老者口中。
几乎可以听到他嗓子里,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
半碗白泉水饮尽。
沈昕娘将碗放在一旁矮几上头,起身坐在一旁,静静守候了片刻。
老者像是睡着了。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嘴唇蠕蠕,像是在呢喃着什么,不过没人能听得清。
沈昕娘起身,拉开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书生,虽一脸疲惫之态,但听闻动静,立即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一般,瞪大了眼睛。
“怎样,怎样?先生他怎样了?”
沈昕娘迈步出门,立在门边,“你们进去吧。”
两个急不可待的书生,此时却是迟疑了,迈不动脚步了。
好似生怕再往前迈上一步,和自己的恩师就是绝别,就是天人永隔了……
一个年纪稍小些的书生,已经忍不住低头,偷偷啜泣起来。
沈昕娘有些无奈,只好又道:“他没事了,一会儿就能醒,你们进去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