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瓜，你还手啊，你难道不会点跆拳道之类的吗？还手啊！”

这么喊了几声，那些人不但没停止，反而将斯蒂芬踹得更重，斯蒂芬痛得在地上翻滚，他长吼一声，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中文：“一菲，我真很后悔，当初没有学习中国的武术！”

“别打了。我听你们的，我把东西收走！以后再也不在这里摆地摊。”

言一菲对着那些人嘶吼一声，果然，这话一出来的时候，他们停住动作，泪眼朦胧的言一菲，蹲下身，一边抹眼泪，一边将地摊上的袜子都收了起来装进口袋，她拖着口袋走到嗯哼连天的斯蒂芬面前，斯蒂芬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上还不停的流鼻血，言一菲伸手拉起斯蒂芬。两个人蹒跚的走上了地下通道，周围的看客都觉得那两个背影很可怜。

打斯蒂芬的人看着他们走了以后，其中一个立马汇报了这边的一些情况，程晓梦在电话里交代：“注意周围的群众，哪些拍过照的，拍过视频的，都给我一个个搞定，不管花多少钱也好，总之要全部删除干净。不能让这些照片和视频流传到网络上，明白吗？”

“我明白的，程小姐。”

……

言一菲一边哭一边扶着斯蒂芬，出了地下通道后，她放下手上的口袋，拿出纸巾给斯蒂芬擦鼻血，她一边抽泣一边将白色的纸巾塞进斯蒂芬的鼻子，可是不一会儿，白色纸塞很快被鲜血染红，言一菲呜咽着，继续换新的纸，就这样换了几次，斯蒂芬的鼻子终于没再流血。

“好啦，我的大傻瓜，别哭啦！”

斯蒂芬抬起还有泥土的手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言一菲的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的往下面流淌。

她之所以哭，不是因为今天不能摆地摊，而是看着斯蒂芬被打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

哭着哭着，言一菲顿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她双手把着斯蒂芬的肩膀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