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又稳了稳背上那只须臾不离的黑布口袋,这才寸步艰难地挨去红衣牡丹面前,举手一拱,苦着脸道:“刚才的经过,姑娘均已看得清清楚楚,老夫下场,实在是不得已而又不得已,姑娘慈悲,就卖老夫一份面子如何?”
红衣牡丹并未因黑衣怪叟这种看上去似极诚恳的求告,而松弛戒备,这时反而迅速退出一步,凝目沉声道:“尊驾就是鬼谷先生吗?”
黑衣怪叟一怔,微愠道:“老夫说是这样说了,答应不答应,还由姑娘决定,年纪轻轻的,干什么出口就伤人了?”
红衣牡丹也是一征,讶道:“什么地方伤了你?”
黑衣怪叟眼一瞪道:“开口就是‘鬼’呀‘鬼’的,这算什么意思?”
全场哄然大笑,黑衣怪叟茫然四望,喃喃自语道:“他们笑谁?什么事好笑?”
红衣牡丹笑意甫现,杏目溜转,忽然哼了一声道:“鬼谷先生,在十二奇绝中,你地位都不算太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像这样藏头露尾的做什么?”
黑衣怪叟以手附耳,极为出神地听着,容得红衣牡丹说完,豆睛眨了眨,突然转向青衣人,皱着眉说道:“她的话,老夫一句也不懂,你能解释解释吗?”
青衣人仰脸如故,悠然答道:“想不到你练了三十多年的天聪心诀,重听之症,仍然未愈,解释有什么用?赶她出去就是啦!”
黑衣怪叟怔了怔,奋然道:“对,赶她出场!”
口中说着,五指一伸,便向红衣牡丹肩下抓去,一招市出,忽然变抓为握,四指曲回,单留着一根食指,指着红衣牡丹身后道:“他们来做什么?”
红衣牡丹回头一看,三条身形,如飞而至,来的竟是“荒四凶”中的后面三位:
邛崃淫道非非子,泰山恶丈陶天钧,以及黑水之鹰端木年,再看远处那个四凶之首青海暴僧玄通和尚,此刻也正变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