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星稀,虫声唧唧,流萤三五。四方教总坛中,巡查频繁,刁斗森严。时值二更左右,后山秘道中,忽然悄没声息地窜入三条身形。
当三条身形临近一片灌木林,正拟穿林扑向那座大殿后门时,殿中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三条身形不约而同地一矮身,同时隐去阴暗处。脚步声愈来愈近,接着,由殿门中走出两名斜背单刀的劲装大汉来。
两名劲装大汉走下台阶,停住脚步,随意朝对面狭谷中看了一眼,一个说:“对面石牢中虽然没有了犯人,守卫似乎不应该一个不留。我们赵香主做事,有时精细得过火,有时却又马虎得令人皱眉。你看,往日这儿关卡最严,如今别的地方都加强了,这儿反而成了最弱的一环。万一这时候有人自这儿闯进来,前面岂不是连知道都不知道?”
灌木林后的三条身形,身形较为瘦小的那个双眉微晃,似有立即扑出之意,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细语道:“时辰还早,冠弟,用不着急……”
只听另外一名劲装汉子答应先前那汉子的话道:“关于这一点,我以为倒没有什么可虑的,如从后山闯进来,要闯入前宫,只有通过这座议事殿一条路,这儿虽然没有守卫,大殿却已比以往加了两倍人力,这情形与以往也差不多。”
先前那人道:“那么你认为可虑的事是什么?”
另外那人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清楚。”
先前那人迅速转过身来,朝身后掠了一眼,然后压低嗓门地道:“你是指二教主么?”
后者轻轻哼了一声,忿忿地道:“你想想看,自从他的健康有了起色,哪一天不是成日成夜地跟那几个骚货泡在一起?人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我江侉子过来人,像他这样旦旦而伐,转战于无边欲阵中,一朝有事,他凭什么来领导却敌?真亏金、醉两位教主居然放得下心来,让他留在宫中独当一面。”
先前那人以手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