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位站下。
没等多久,流水方面,忽然传来一阵朗歌:
“沈江五月平堤流,
邑人相将浮彩舟。
灵均何事歌已矣,
哀谣振梅从此起……”
葛品扬精神一振,忙向身旁一名灰衣老者道:“是那位大棋士来了么?”
老人摇摇头,缓缓地答道:“非也,此人昨日来自辰州方面,系今日之应战者,据说乃辰州地面的第一把好手……”
老人语音未了,另一边又有歌声接着响起:
“三间溺处杀怀王,
感得荆人尽缟裳,
把屈亭边两重恨,
远天愁色暮苍苍……”
“来了!”
“来啦!”
闲人们欢声四起,葛品扬匆匆又向那老者问道:“这位大棋士输过没有?”
“局局输。”
“怎么说?”
“你看大家高兴成这个样子,应该想象得到。”
“听说他打过人?”
“人人都给打过。”
“嗯?”
“赖棋不赖彩,棋照赖,人照打,彩注也照付。文人与棋士,德行都差不多,只不过文人有枝笔可用来……”
老者住口了,因为对局双方已先后入亭。
葛品扬抬眼望去,先入亭者是个四旬出头的中年人,面孔陌生,大概便是那个来自辰州的高手。接着入亭者,是名七旬上下的老人,一袭齐膝皂袍,白发白髯,双目精光隐现,外貌果然颇像龙门棋士,不过,葛品扬就是不知道真龙门棋士现下在天龙堡内,也能一眼识穿的。
真正的龙门棋士有股几乎自然的傲气,此人却没有。
而且此人面色枯败,显然戴有人皮面具,白发和白髯均可能属于伪饰,只不过从眼神看来,一身武功倒颇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