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也是又讶又惊,但当他想起凌波仙子白素华正是白石先生白鸣天远房堂妹时,他明白过来了。
葛品扬满脸通红,呐呐说道:“该死,该死……”
谁该死呢?只怕连他自己也回答不出。
白石先生了然地又笑了一下道:“那么,我穷酸所猜测的,大概没有错了,而假如一切果真如我穷酸所料,我穷酸这顿无妄之灾受的也很值得了。”
葛品扬听了,益发无地自容,白石先生生性明达无拘,再说下去,只有使人更加难堪,于是,他连忙乱以他语道:“五凤……五凤帮那份檄书黄山接到没有?”
白石先生淡淡一笑道:“会少得了么?”
说着,忽然注目问道:“老弟今天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不成?”
葛品扬点点头道:“是的。”
白石先生感动地叹道:“谢谢你,老弟,不过,黄山托天之幸,这一次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葛品扬一哦抬头道:“为什么呢?”
白石先生正待说什么时,忽然抬手向峰腰一指,笑道:“喏,保障在那里,你看那是谁来了?”
葛品扬循指望去,十丈之外的山腰间,一名灰袍灰髯、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往峰顶走来,老人步履如云,从容而迅速,霎眼已临峰顶,葛品扬看清之下,不禁暗道一声:原来是此老!
这位手托旱烟筒的灰髯老者,正是日前在巢湖地面一座镇甸上,与他共过一餐的烟火叟。
葛品扬等对方站定,走上前去,躬身含笑道:“老前辈脚程好快,来了几天了?”
白石先生一“嗯”,露出满脸讶异之色,似乎没有想到他们竟已认识。
老者旱烟筒一挑,向白石先生皱眉问道:“这位弟台何人门下,他向老夫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老夫,老夫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