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留下,至于这面天龙令符,多少有点护身功用,你仍旧收起来吧。”
葛品扬听出是白夫人的声音,转身呐呐道:“这怎么可以?”
黑夫人抢着责备道:“你师父虽然废了你武功,却始终没有抹除你们师徒的名份,你既然还是天龙门下,有什么不可以?”
葛品扬头一低,泪如断线,颤声道:“是的,师母,我……我要保有它……因为,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黑夫人转脸望着白夫人,后者点点头,于是,二位夫人同时自袖中取出一只形式相同的锦盒。
黑夫人接过白夫人手上那只,两只一叠,递向葛品扬道:“龙门山附近有位龙门棋士,你知道吗?”
葛品扬怦然心跳,愕然惊呼道:“水火珠?”
白夫人微笑颔首道:“是的,这对球子原为他老人家赠送的,你只须找着他老人家,你就明白了,至于你师父这方面,你尽管放心,等过了年,真相大白后,师母们自会为你说情,外面马已备好,你这就上路吧……”
隆冬腊月,一匹黄骠马,正扬鬃溅着积雪,向云梦方向疾驰。
马上,头戴护耳皮帽,身裹紫狐裘的葛品扬气喘吁吁,又劳累又兴奋,他目注前方,不住喃喃自语着:“到了,终于到了。”
武功丧失后的葛品扬体力大减,不耐风寒、不耐奔波,平日只须三五天的路程,这次竟走了半月之久。
不过,云梦还是到了。他祈求着,最好能碰上龙门师徒。
他想:“能以这对‘水火珠’,先将终南那名女弟子武功恢复,那么,我纵使不能活过来年八月十五日,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天色逐渐苍冥,一座梅林遥遥在望。
葛品扬紧挥一鞭,纵骑近前,跳下马系好缰绳,定神调匀呼吸,然后大踏步穿林而入。
越过梅林,是一条结了冰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