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有见地,有见地,好,好,那么,你就马上再去看住那小子,为师的这就出去一趟,什么时候这瓶唐丹为别人夺去,咱们师徒就什么时候下手,混水摸鱼,最妙不过,这样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口口口
第二天,辛维正由德安再向永修进发。
他在上路时,只有一个人,走不到三五里,身后人马杂乱,忽然跟来一大群。辛维正暗暗奇怪:庐山之会早散了,这些人应该各奔前程才对,怎么走呀走的,又聚在一起了?
只眨眼工夫,辛维正便又像昨天一样,给淹没在一片人潮中。
所不同的是:昨天,人潮打在身边涌过,涨得快,而今天,那一片人潮,汹汹而来,但一到他身边,便打起盘旋来了。
他快,人潮快,他慢,人潮慢……
辛维正由心头坦然,浑然不觉危机四伏,势如群虎之竟扑一羊;且尚在想:这样还像话些,大伙儿走在一起,谈谈说说,和和气气,武林一脉,’万流同宗,何必要为了那些浮名虚利,而不断掀起腥风血雨呢?
就他本人而言,他早巳作成决定:只要理清恩师之冤抑,马上回武功山去,为恩师老人家奉养天年,待恩师百年之后,再行f山,量力而行;一切先从自己做起,正正当当做人,正正当当做事;不畏强粱,不图私利,本身有几分力量,便贡献几分。他相信,由小扩大,由近及远,将来,江湖上,只要有一半人能有他这种想法和做法,武林大势,必可因而大为改观!
就在辛维正为一片美丽的远景,悠然陷入沉思之时,四周人潮中,少数几名领袖人物,眼色互递,突然脚步放缓,逐渐落后,慢慢聚到一起。
一名道貌岸然的黑衣老者,首先发话向左右道:“老夫认为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一名猫脸汉子,幸灾乐祸地笑笑道:“谁叫粥少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