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四天,他们师徒每天傍晚都以那些小花为话题,时间一久,他也习惯了,说也奇怪,那些小白花这时竟真的都像变成黄的一般。
到师父准他下山的前一天,师父又一次指着那些小花道:“维正,你看这些小白花,都快谢啦!”
他当时竟然不知不觉的脱口道:“不,那是些黄”
师父一下转身对着他,好一会后,才叹了口气道:“孩子,现在明白了没有?这正是师父不愿让你下山的原因,师父,唉,师父我行将就木,再也教不出第四个徒弟来啦!”
天色完全黑下来了。辛维正浑然忘却饥渴,亦无起身高去之意。
是的,他想:黄白颠倒,众口铄金……
师父过去在武林中,一定蒙受着一桩奠大的冤屈。而事件之经过,必然离奇复杂异常,纵使加以剖白,亦难取信于人,以致以讹传讹,有口难分,被害者结果反而变成了罪案的凶嫌!
不是么?
曾参杀人,曾母投杼。贤如曾母者,尚且难免误报三传之惑,试问:芸芸武林中,若曾母之贤的,又能得几人?
而这一点,也许正是两位师兄,在未出山时,一再指天誓日,及至来到江湖上,却为之性情大变,竟以提及师门为耻的病因所在!
辛维正这时问自己:我辛维正,来会不会再蹈两位师兄的覆辙呢?
回答是:不会!永远不会!
他得先为自己建立起坚强的信念:师父他老人家,如非自信一身清白,应该没有理由和勇气,在一身武功丧失之余,还要在武功山中,不畏辛苦,不计成败,耗尽心血地来调教于他们师兄弟三人。
如今,正如师父所说:他老人家已再也教不出第四个徒弟来了。三个徒弟,三去其二,他是最后的一个;他,辛维正,决不让师父此生最后一线希望,在他这末徒身上化为泡影幻灭!
既然你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