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子午谷中,朝汉中方向飞驰着一白一红两匹快马。白马上骑的是一位年方弱冠、眉如剑、目如星、英俊非凡的美少年;红马上则是一位背斜凤凰箫、神采飘逸、看上去约莫三旬上下的儒雅文士。
饥餐渴饮,马不停蹄,扬鞭疾驰三昼夜,二人二骑来至紫阳地面。紫阳位于汉水之滨,为汉水下游重镇之一,人烟稠密,商贾云集。时下由于开岁未久的关系,一些茶楼酒肆中,更是十九客满,座无虚席。
两骑入城后,勒缰缓策,沿街盼顾良久,最后方拣了一家较为清静的酒店跳下马来。拴好牲口,跨人店门,穿过一条短短的走道,到达后进敞厅。二人头一抬,目光至处,不由得却步相顾一愕!
你道怎么回事?原来他们之所以看中这一家,本为图个清静,哪想到此刻厅上坐的食客,黑压压的几乎不下百余人之多,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这时,大厅中鸦雀无声,百来对目光正集中望向厅角一处。那厢席上成品字形坐着三名镖师模样的彪形大汉,居中的一名正在仰着脖子灌酒。所有的目光,便集中在他那只酒杯之上。
美少年跟青年文士见了,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好似互问道:“难道大家就是在看那个家伙表演喝酒不成?”相对露出一丝苦笑,便拟相偕退出。
不想就在这时,那喝酒的汉子蓦地将空杯往桌上用力一顿,红着脸,两眼发亮地大声说道:“这都是咱们局主说的,一点假不了!”
美少年朝青年文士瞥了一眼,文士颔首不语。
“咱们局主,他老人家就是这次大会的贵宾之一。第一个报到,最后一个离开,亲目所见,且亲耳所闻”
厅中百来张面孔上,一致现出凛然之色。红脸汉子目光微溜之下,不由得益发意态昂扬起来。但见他一声干咳,大声又接道:“咱们弟兄三个因为没有空,咳咳!所以没有参加。
虽然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