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个大人,还学了一身武功:一旦召见我时,如发现了坛下第十五号弟子是他自己的亲生之子,那该是什么一幅情景啊?”他想到这里,有点好笑,但不知怎的心头一酸,却流出两行热泪。
’“爹爹,你还记得我吗?他暗泣道:“我可一点也想不起你是什么样子了,爹爹,你好狠心啊!我叫维之以前你一定替我取过名字,叫什么呢?”
“不,不!他发狠地道:‘我不说,我什么也不说。’如果听说我姓武,他一定忍不住要盘问我的身世来历,那时我就说:‘武坛主,难道您老失落了一位像我这么大的公子么?
您老想念他吧?唉!假如这样,我们可真同病相怜啦!我从小就没见过生身之父,不过我可没像您老这般伤怀。因为您老或许还记得令公子的模样,但我对家父却是想也无从想起呢!
他如果问:‘令尊叫什么名字?’我就说:‘我也不知道,只有临汝某村的一位老人清楚我的身世,可惜他已死了’”
“我这样说时,”他拭着眼角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发过一阵狠,擦干眼泪,他忍不住又笑了,一丝甜蜜之感从痛苦的心头泛涌出来,他摇摇头道:“骗自己,真是何苦!”
武维之睡去了,车颠簸得很厉害,他却睡得很熟;腮边摇晃着两颗泪珠,唇角边却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车夫忽然回头高喊道:“少爷,天黑啦!”
武维之探头车厢外,揉眼问道:“这到了什么地方啦,伙计?”
“伊阳。”
“往终南没错吧。”
“错是没错,不过”
“我知道,伙计。”武维之挥手道:“继续往前赶,直到牲口出了汗,不肯再走为止,车资十倍支付,请宽心。”
第三天,抵达洛水,过了洛水,自治宁走旱路。他买了一匹健马,沿熊耳山脉,挥檄直指函谷关。古道人稀,他放松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