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几时说过我和小吊眼儿分过手?”
白男疑问道:“人呢?”
大头用嘴向玄龙一歪,道:“问他吧,这位余少侠知道得比我更为清楚。”
大头的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小。
这叫玄龙如何开口?
很显然的,在妙法庵中的这段清白没有洗尽之前,玄龙和大头的想法一样,暂时仍不宜一口说破事实真相。白男的脾气两人都知道得非常清楚,妙法尼给白男的印象一定相当恶劣,她亲眼看到玄龙躺在妙法尼的密室床上,虽然他并没有和妙法尼做下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但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令人误解冰释的,他得慢慢来,婉转地从头说起,等到白男的成见逐渐消除,那才有被她相信的希望。既然这样,暂时就不能让白男知道,他就是小吊眼儿,小吊眼儿也就是他。
本来,前几天为了好奇,和官家凤闹成那段误会之后,玄龙早已决定,只要一见白男之面,绝对改变原来计划,开门见山地将自己改容的始末,通盘告诉白男,免得重蹈覆辙。可是,事出意外,发生了妙法庵的这桩事故,令他不得不往口路上走。
现在,大头乞儿偏要险中弄险,专说些奇峰突出的警语,前面的几句双关语已是险象百出,若非白男是个气躁心直的人,马脚早露了。玄龙根本没在江湖上走运过,外面一个武林中朋友也没有,他先说和玄龙“没有分过手”,再说“这位余侠”知道得“更为清楚”,说谎也得有个谎架子,玄龙如何往下接呢?
上次拿官家凤开胃,本是两人合作行事,胸有成算,预计好了的。这次情形可大不相同了,不但发展得比上次兀突,而且要为将来的退步保留余地,令白男听了,既要她相信目前所编的全是真的,又要将来拆穿之后让白男没有官家凤那种受愚的不快之感,想想看,难也不难?
这种情形之下,如换上了另一个人,绝对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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